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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人好计策,又维护了扬州税率,又博取了清廉直臣之名!”

    “严蒿的盐税十税一,去年从我扬州多刮走了400万!”

    “我家才赚了200万两”

    “叶大人,这两个瘦马送给你,尽快让嘉嘉那老不死的,恢复十税一吧。”

    严蒿在隔壁房子,听得都替叶大机和这些海商心疼。

    这些坑货,简直是自己的助攻王啊。

    自己提高盐税,刮扬州地皮,都不好对嘉嘉说,谁想到他们却如此大公无私,在背后咒骂自己,落到皇帝耳中,却变成了最好的夸奖,比自己说一万句还好的夸奖。

    不仅是严蒿,就连跟随嘉嘉南巡的黄锦、朝廷重臣、锦卫指挥使、东厂太监番子,都在这房间中,一个个听得汗如雨下,替叶大机、张富强这些人默哀。

    那边的说话,越来越放肆,也越来越露骨,甚至谈到了嘉嘉皇帝的私事。叶大机和盐商们,对嘉嘉皇帝没有任何尊敬,谈话语中,都是嘲讽和八卦,甚至说到了嘉嘉皇帝穷得叮当响,连被火焚烧的三大殿都没钱修的事,一个个捧腹大笑,好像嘲讽皇帝穷,能反衬出他们盐商的富可敌国,建立无限优越感。

    严蒿笑了,这些话真不是他布置的。

    只能说,不作死就不会死。

    果然,嘉嘉皇帝的脸上,已经铁青地如同秤砣。

    “黄锦!狗东西!你就这么呆呆听着这些龌蹉盐商,诽谤君父?朕养条狗还知道咬人!你还有点用没有?没用朕就换人!”

    黄锦被踢得狗吃湿,立即明白了嘉嘉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脸色憋得通红,猛然从地上蹦起来,气急败坏扯着公鸭嗓子,对一脸懵逼的东厂番子叫起来:“你们这些狗东西!都是傻子呆瓜?就这么听着这群傻逼,辱骂皇上?诽谤君父?”

    东厂太监番子们,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黄公公,你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“真是一群蠢货!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

    “去给我抓!统统抓起来!给我严刑拷打!”

    他还没被嘉嘉打过呢,这是破天荒头一次。

    严蒿偷笑。

    气得以修道大业为重的嘉嘉皇帝,不顾皇帝尊严,动手打人,这叶大机、张富强和盐商,我服了!

    可惜当事人却没有一点危机意识,有严蒿的设计,嘉嘉的怒吼传不过去。

    叶大机已经喝多了,一边搂着两个瘦马,一边大着舌tou,笑嘻嘻答应张富强:“皇上那边,我替你们说情。我是徐阶次辅的学生,一定通过老师,帮你们恢复成三十税一。”

    张富强等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多谢!”

    “叶大人下次官员外察,我等自然动用吏部的力量,让你得一个上等!”

    一个个其乐融融,官商勾结,放浪形骸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——